茯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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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《天赐》(21)


天赐

绥远篇 第九章 不是许仙

我越想越觉得张海师的假设不无可能。耳室虽然不远,如果光只来自我和张海师张小蛇原本待的地方,耳室入口是照不亮的。他们点着火折子进去,把我带进思维误区,将火折子和他们划等号。如果他俩在耳室熄了火溜出来,去白蛇壁那边,放轻脚步就能让我们不注意,在原地傻等。

“你也是姓张的,他们溜了你怎么完全察觉不到?”我怼了张海师一句。

他理直气壮道:“我哥那么厉害,他瞒我我从来察觉不到。盐哥经常出来,也比我有经验,我要是能出来实战,肯定一耳朵就听到。”

这小子,理由倒是一套一套的。

“现在怎么办,去找他们,还是在这里等他们?”我没想好,想去找他们,又怕前路太多危险——正是有这种可能,闷油瓶才撇下我们,只带身手最好的张海盐——不去找,我又不甘心,有种被人戏耍的愤懑和无力感,虽然知道闷油瓶必定不是故意耍我。

张小蛇建议我们原地等待,他十分信任张海盐,说无论什么行为,小张哥和族长都是为我们着想。我觉得他如果一直怀揣这种痴男怨女的心态,早晚有一天被张海盐卖了还傻傻帮人数钱。

张海师明显也这样认为,奚落张小蛇一通,然后拍拍屁股就要出发。我一把拉住他,“你不怕以后张起灵罚你?他可是你们族长。”

“罚就罚,我不想在这小耳室欣赏壁画,等个一天半天,最后我哥出来通知我们回程,我就什么也没做回去了。再说,我虽然不如他,好歹能算半个帮手。”

我的心态介于张小蛇和张海师两种之间,对这个蛇墓其实有满心的好奇。于是我问张小蛇要不要继续往里走,他摇头,坚决执行待命命令。张海师耸耸肩,往白蛇壁走,我跟在他身后正要走,张小蛇喊住了我,他在身上摸了一会儿,掏出他的双刀,分给我一把。

其实张小蛇人也挺好的,对张海盐忠心又听话,对我也不是那么坏。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小弟,如果闷油瓶能这么听我的话,别再乱失踪,甚至愿意和我回杭州,那就好了。

之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白蛇壁,走近细看,才发现它不是土泥壁或石壁,竟然是瓷制的白蛇,镶在石壁上,难怪白得显眼。

“这瓷这么白,落不上灰,这种工艺应该是民国才有的啊,起码晚清,怎么会在这个墓穴之中。难道当年已经有这么高超的技术,却失传了?”我伸手摸了一把蛇身,拈了拈,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灰尘。

张海师不置可否,绕着白蛇四处查看,很快喊我:“你来看这边的墙。”

我走到他身边,盯着侧壁看了一会,没看出什么端倪。“有什么发现?”

“乍一看是看不出来,但是——”他说着就用手扶墙,墙居然凹进去。我十分震惊,也去摸,才发现那不是泥砖墙,竟然是一块皮料。皮料上绘制的蛇图和旁边墙上的图案完全相接,如果张海师不说,我是绝对看不出这一处不同的。

我和张海师互相看了一眼,掀起皮帘,里面果然是黑黢黢一条墓道。

“小哥和张海盐一定是从这里离开的,他查白蛇墙的时候一定一眼就发现了这里,居然利用耳室对我们瞒天过海,暗度陈仓。”我摩挲着皮帘。帘很厚,革化程度很深,我分辨不出它的原料,也不知道它经过什么工艺才能保持这么长时间不腐烂。

“里面一定有不好对付的东西,也许是那个起尸的东西,说不定是血尸,也许还有别的更可怕的东西。”

我没见过起尸,普通人哪个会见过,更没见过什么血尸,连想也想象不出来血尸的模样。

张海师提醒了一句就往里走,我跟在他身后,狭窄幽长的墓道中只有我们尽可能轻的脚步声。才走不到一百米,墓道到尽头,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。

“这洞难道是小哥挖的?”

张海师摇头,“这不是盗洞,边缘很整齐。陵墓建造时就已经开了这个洞。”他脸色越来越难看,“恐怕就是为了让人下去。”

我不理解,好不容易用箭用蛇防住了一大批盗墓贼,走到里面反而希望盗墓贼往深往里走?

“谜锁开关其实根本不需要,试想一下,如果你是墓主人,你会造一个会暴露密码的密码锁吗?还况且不把密码光明正大写在墙上,就差标明‘快来开门’了,想防贼还还如造一扇死门。只有一种可能,整个墓在引诱读蛇者前来。这里的洞,设计之初不是为我哥开的,是为你开的。”

墓主需要读蛇者。他一个死人,难道有了读蛇者就可以死而复生?还是利用读蛇者借尸还魂?我心里犯嘀咕,一方面害怕这个热情好客的墓主人,一方面又对读蛇者的用处和将会有的遭遇而好奇。

“下去吗?”我已经熄灭了火折子,张海师看到我的动作,已经明白我的想法。

“下,不下就只能回去和白蛇作伴了,我又不是许仙。”张海师笑了一下,率先跳入洞里。

我紧随其后,下去才发现这洞极窄,根本滑不动,我只能勉强蹭下去。落地一看,棉袄外层的布料都已经刮蹭得破破烂烂满是窟窿,开始往外漏棉絮。

张海师啧啧作声,“张海盐就这样,衣服都备不起好的。”他的灰衣看起来很一般,此番蹭下深洞,居然半点破损痕迹也无。

“快走吧,我不在意。”我催促张海师快走,他捞起地上的棉絮:“走一路撒一路,太容易暴露位置了。”

黑暗中即使是闷油瓶也不一定能注意到地上一小团一小团的棉花,张海师却执意让我把外套脱了扔掉,这么冷的天,还在阴森不见天日的地下,脱了棉袄我哆嗦得走不动路。张海师在我前面走得很快,我只能搓着胳膊小跑,运动起来还能稍微暖和一点。

巷道里错综复杂,只走了一会儿就遇到好几个岔口,我们东拐西拐,很快找不回最初的方向。

“我们下来是为了找小哥和张海盐,他们下来是为了找另两个怪物。这里这么多岔路,要找到猴年马月去。”我说着就听到张海师夯实的脚步,正疑惑他怎么墩地墩得这么重,他脚步一顿,我差点撞到他身上。

“你干什么突然——”我这句还没说完,他转身撒腿就跑,“跑啊吴邪!”

远处隐约有个巨大的身影,快速朝我们移动而来。我慌张中跟着他飞跑起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他使出全力,跑开我六七米,才大喊道:“是血尸!”

我跑得更拼命,恨不得捯腿到飞起。我想问他作为张家人怎么会怕粽子,可跑得我根本无暇说话,也没那力气。身后还有那怪物墩墩坠地的声音,似乎并没太靠近,也许它太重跑不快。直到我们跑到一间空室,待我也进去后,张海师立刻关门落锁插销一气呵成。一扇大铁门,门闩有我小臂粗细,别说是血尸,阎王来了也进不来。

我喘着粗气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,“血尸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
“鬼邪得很,你只要知道血尸比黑飞子难对付就成。”

“小哥会不会有危险!”我一瞬间就想到闷油瓶,如果他们遇到血尸,又没有这么一间避难所,还有活路吗?

张海师居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情,“在地下,你就甭担心我哥了,血尸见了他那是血尸倒霉。”

闷油瓶的实力,从他对付黑飞子的情况倒是可见一斑。我稍微宽心,地下的寒意又上身了,我真想快点找到闷油瓶然后出去。

我问现在该如何,张海师摸了下胸口,“吴邪,你火折子还在吗?我的刚刚跑丢了。”

我也摸了摸,还在,正要掏出来点上,手被张海师的头发蹭了一下。我瞪了他一眼,心说他倒是舒服地坐下休息,倒让我掌灯。我怎么瞪都没用,一团漆黑中他看不到我的眼神,于是我开口:“张海师,我们要在这里休息多久?”

“谁说要休息了?想的还挺美。”张海师回我的话没什么大不了,可我却吓出了一身冷汗——

因为这房间里,好像有两个张海师。





写完才想起吴山居的白蛇,此白蛇非彼白蛇🤦‍♀️

现充中,不弃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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