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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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《天赐》(13)

绥远篇开始下斗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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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赐

绥远篇 第一章 安知鱼乐


到张家口时天刚见曦,我们在张起灵的带领下到了一个早点铺子。六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,五个背着硕大的背包,架势实在吓人。铺子里的客人早点也不敢多吃,赶紧给了钱走人。铺子的老板哆哆嗦嗦来问我们吃什么,闷油瓶看了我一眼,我说要屉小笼包,结果竟然没有。我也不挑,就说随便。

“大包子总有吧,每种馅儿来六个。”张海师说罢,店老板赶紧去拿。

我心说至少有四五种馅,这能吃完吗。刚蒸好的包子一屉屉端上来,荤的素的一共六种,每人得吃六个。我凌晨垫了点吃的,现在一点不饿,吃了三个就吃不下了。我吃的真的不少,那包子个个能有拳头大。结果一看,他们全吃光了,只有我剩了三个。

“小哥,我吃不下了,你还要吗?”我心想他们虽然是去盗墓,又不是立即去,火车还得坐一天,至于吃这么多吗。

闷油瓶又吃了一个,竟然毫无异状,非常人所能及,不知道他最多能吃几个。他把剩下两个递给那两个张家人,大概他们地位比张海师张海盐高。

刚吃完,街口遇到张海杏。她小声喊了声族长,又冲一个张家人喊二叔,张家人果然是年龄与容貌不成正比,女人有驻颜秘术,男人也有。闷油瓶便捏了捏我肩膀,我会意,走向张海杏,与他们分道扬镳。转身的时候,张海师回头看我,张海盐也看了我一眼,投来一个一切都在计划中的眼神。


我一路和张海杏闲聊,问她吃早饭了没,晏晏谁照顾,她回答得很敷衍。我不在意,反正一会儿就和她说再见。

她领着我在菜市场走来走去,等百货商厦开门后又进去逛街,腿就没停过。我有点崩溃,想到以前和我娘逛街,没想到在张家还是躲不开陪女人逛街。直到走得我腿脚酸软,和她讨饶,她终于停下了买买买逛逛逛的脚步,领我去了一家咖啡厅。

张海杏很聪明,专挑这些人多的地方,用女性购物男性陪买的方式打掩护。我看了看腕表,已经快晌午了,心里不禁有些着急。张海盐的人在哪里,能得手吗?闷油瓶他们的火车是几点的?会不会已经出发了?

我心绪越来越乱,起身去趟厕所。张海杏本想跟到门口,我实在受不了她这种360度贴身监视,坚决让她在卡座等我。


而回去的时候,卡座已经没有了张海杏的身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。咖啡厅客人侍者并不少,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手的。

“小张哥派我来接你。那女人已经被送去张氏酒店,现在,和我去火车站吧。”


平绥铁路的车每日清晨从北平出发,经停张家口,下午一点出发开往归绥。闷油瓶他们再赶时间,也得等到一点,这样一来我倒是追上了。

小张哥的手下递给我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,我换上跟着那人上了火车,在七号车厢。据那人说,张海盐他们都在头等厢。七号车厢是普通三等厢,没有床铺,座是木制硬座。从张家口去归绥,要开将近十二个小时,我的屁股可是要遭罪了。

路上无聊,我试着和那人聊天。“你是张海楼的朋友吗?我也算是,我叫吴邪,杭州人。”

他冲我点头,可没有做自我介绍,真没礼貌。本来是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可我忍不住好奇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他背后悄悄爬出来一个什么东西,吓了我一跳,差点就要叫出声。如果在列车上大叫,一定会被别人当成智障,可能还会把闷油瓶他们引来。但他背颈爬出的东西实在吓人,我立刻确定他不是个正常人。他背后爬出的,是一条蛇。

“我本无名,小张哥收了我,取名张小蛇。”

张家收养的人收养的人?张家这势力发展的,真是愈发壮大,快赶上传销了。我想着张海盐之前和我说的“与蛇心意相通”,直觉判断一定和眼前这个耍蛇的张小蛇有关。不会是要我和他心意相通吧,这被闷油瓶知道了还不说是出轨现行。我试图从张小蛇嘴里探些口风,他也是个严实葫芦,没有给我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
我看着他,他和他的蛇看着我,就这么到了归绥。我屁股都快没知觉了,站起来时都打晃。

闷油瓶他们应该会等人清干净了才下车,能稍微避人耳目一些。而张小蛇则在刚到站就带我下车,避开闷油瓶他们。我和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,推搡着走,心想他那蛇不会被人挤死吧。

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。张小蛇领着我快速走到一家客栈,要了最外面的一间屋子,我猜是因为如果闷油瓶他们也来这家客栈,会选择最里面最隐蔽的屋子,这样一来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开闷油瓶。

不过闷油瓶他们没有住这家,不知道去了哪里,反正我没听到他们的动静。手续办妥已是凌晨两点,我困得眼皮打架,进屋躺倒就睡。感觉才睡了十分钟就被人喊醒,一看手表,果然只过了十分钟!

我实在生气,质问张小蛇:“为什么把我叫起来!我刚睡十分钟!”

他不生气也不在意,“他们没住店,直接往城郊去了,我们得跟上。”

我欲哭无泪,一天的行程可真够紧的,闷油瓶他们是铁打的吗,都不需要睡觉也不会困?无奈,再困也得出发,不然跟丢了他们便是功亏一篑。我想到闷油瓶横死墓中的惨状,立刻睡意全无,只希望能跟上他,不被他发现。


张小蛇有几分本领,当真追踪到闷油瓶一行人的痕迹。他说是他的蛇追踪到的,我也不懂,总之天蒙蒙亮时看到他们行走在远处田埂间。我们跟在他们后面,也许八百米,也许一千米,因为太远了,他们都成了小点儿。我们都还在城郊,有大片大片农田农舍,距离山地还有些距离。我又想,如果在这里也有马就好了,省得自己走得这么累。

我的鞋不是专门适合跋涉的鞋,之前陪张海杏逛街,又走了这么久的路,脚底开始磨起水泡。张小蛇准备了衣服却没准备鞋,我看他也是个六二。鞋多重要,我宁愿穿那身衣服,换双旅行的鞋子。

从农地走到山坡,再往深走,一片荒野。阴山山脉是长长一条,和中原、江南的山都不同,石砾夹杂枯草窠,有一些积雪,就这么一直连到天边。树很少。我高中学过一些天文地理知识,阴山东起多伦,西至阿拉善,整个脉络大概有一千公里,张家人要是徒步走到阿拉善,我难道也跟着走?我出生十多年来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,真去阿拉善那我这双脚估计得报废,闷油瓶还没鲜血淋漓,我先血肉模糊了。

“蛇哥,他们还要走多远?目的地在哪里?”

张小蛇根本不理我,装作没听见,亏我喊他一声蛇哥。我心里给他评分更降低了一些,决定等以后回去了就不和他往来。


我们走了整整一天,五六点天黑时,他们终于停下脚步。我当时什么意识都没了,只是习惯性往前迈,张小蛇伸手拦住我,我差点栽倒在地。

昨天四点起床,走了一上午,又坐了十来个小时硬座火车,晚上就睡了十分钟,一直走了近十个小时,我实在累到极限。我发誓,我十八年所有运动和锻炼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累,和这个运动量相比,和闷油瓶在床上鼓捣简直就是纯享受。

我们找了处隐蔽的山凹,张小蛇拿出装备,撑帐篷铺毛毡,我才意识到我一路什么都没拿,他一个人拿了好多东西,不晓得有多重。他与我一样辛苦,却叫我休息,自己盯梢。我有些愧疚,不过实在坚持不住了,在毡上倒地就睡。

清晨四点,张小蛇把我叫醒,因为闷油瓶他们已经起了。这是我最憎恨早起的一天,没有之一,我心里骂了十万句张家四点起床的习惯。

张小蛇默默收拾装备,我默默坐在一旁脱鞋查看伤势,脱袜子时感觉在剥一层皮。不出所料,水泡和血泡都已经磨破了,组织液和血液渗出来,又干在皮肤上。脚蹼的新茧几乎占满整个上蹼,一条条起了丝。我轻轻碰了碰脚底和脚趾,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。这要是让我爹我娘看见了,估计二老能哭倒雷峰塔。

我这样肯定是走不了了,闷油瓶和张海师他们该怎么办,眼看着他们赴死吗。我正绝望着,张小蛇递给我一坨脏布条。我接过来,不懂什么意思,用眼神给他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“这是我们寨特有的药布,你缠在脚上,伤口很快会好,而且走路能得适些。”他教我缠法,“我没多带。这个有些脏了,不要嫌弃。”我这才明白,他是拆了自己脚上穿的给我。虽说这布是他用过的,白布条已经有些发黄发灰,我依旧感动坏了。人赠人东西是常有的,我有一车梨子,送你一个,很寻常,但如果我只有一颗梨子,送给别人,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
事到如今,我也不管张小蛇有没有脚疾脚癣,快速缠上布条。张小蛇说“他们寨”,他或许是张海盐去广西时结识的兄弟。这布上可能是特殊的苗药,还真挺管用,片刻就不疼了。

“他们不走了。”张小蛇远望良久,确定了闷油瓶他们的动作。

“不走了?也就是说,他们要去的墓就在这里?”我看看脚下土地,依旧是石砾枯草,这能埋什么大墓重陵?我意识里盗墓该去西安或南京,古都附近古墓多,听说陕西的农民随便下个锄就能挖出宝贝。

我灵光一现,难道他们挖的是成吉思汗陵?那估计是个大墓,说不定比秦始皇陵还大几倍。不过他们就五个人,没马也没车,那么多东西怎么拿?

我胡思乱想时,听张小蛇说到:“他们找好位置了,正在挖洞,最多两刻就要下去。我们让他们先下去,再等两刻再下。东西拿好,和他们的东西一起放在洞口。”

我点点头,站起来也去看,不过我还是只能看到几个黑点在动,依稀是在挖洞的模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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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读着感觉行文有些快有些简略……像大纲文(捂脸

想把全篇控制在中篇,现在才过了1/4……


以及心疼一下我的邪,不过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(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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