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《天赐》（20）
二十来岁开始就是失踪专业户，百年质保
天赐
绥远篇 第八章 左右耳室
闷油瓶和张海盐前脚刚进左边耳室，不认得的那两个张家人后脚就去了右耳室，这是不听族长命令擅自行动。我以眼神示意张海师，他冲我摆了摆手，低声道：“别管老家伙。”
“他们两个辈分上是你们叔伯？看着真年轻。”
“那个叫张隆半，杏儿姐二叔。另一个叫张隆弥，好像是远亲的远亲……的远亲，我也叫不上了。”
我想起接风宴那天的母女。“你们族是不是有仙术，可保青春永驻？娘和女儿一般年轻。”
张海师无声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，“天生的，不过外人也不是不能获得这种能力。”
我想给我娘讨一个方子，哪怕不能恢复二八模样，能停留在她现在的模样她也肯定开心疯了，说不定惊喜之下就不再气我大意被人绑架。于是我问：“如何获得？我想给——”
“好说，你嫁给我哥，天天承他雨露就是了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。“张海师！你他娘又胡说！”我恼羞成怒，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度，身边的张小蛇瞪了过来。
“你能听出来我在胡说，还这么较真干什么，脸皮也未免太薄了点，你们南方人都这么害羞吗？”
这是南方人北方人的问题吗！拿人开涮也不看看场合！他家族长在前头探路杀敌，他倒好，在这里放什么雨露恩泽的屁。可气我手头什么武器也无，毫无威胁，便喊张小蛇：“蛇哥，张海师胡言乱语，肯定是中了毒，你快拿蛇咬他，以毒攻毒。”
张小蛇不接话，反而站得更远些，好像我和张海师都是智障，生怕传染智力病给他似的。
张海师得意地笑，“盐哥，小蛇，都是张家收养进门的，论辈分论资历，还轮不上他管我。”如果说张海盐是公子哥模样，张海师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公子哥。
张小蛇听着他的话，颇有微词，不知道心里在为谁鸣不平，“张海师，打住吧。你第一次下地，根本没意识到地下是什么情况，我们不是在游玩。”张海师神色还是很轻蔑，“有你们在外干脏活累活，还轮得到我下地？”
我意识到他们两个一是外家子弟，一是收养的孩子，也许在等级森严的张家，本家高于外家，外家高于收养的人和散落于本部之外的张姓后裔。张海师不喜欢张海盐，估计对张小蛇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，他们不会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打起来吧。现在闷油瓶不在，长辈也不在，他们如果闹矛盾，我有什么资格劝架。
“行了，看看大张哥小张哥怎么样了。”我本就好奇耳室的情况，借此岔开这剑拔弩张的话题。
他们两个倒也认同，于是我们也暗悄悄往耳室去。自闷油瓶离开也已经过了一段时间，他们不仅没有回来，连点动静都没有。如果没情况，该回来汇合，如果黑飞子在那里，应该有打斗声和脚步声才对。
张小蛇和张海师明显也意识到不对劲。他们走得极慢，一步一顿，手里操着刀，把火折子举得稳稳的。我们走到临门口，昏黄的火光里，耳室被照亮一半，更深处还隐蔽在黑暗之中。室内一片静谧，连我们几个的呼吸声都听得到。
张海师做了个没人的唇语，张小蛇把他的宝贝蛇放出去，又去黑暗中探路。顷刻间蛇就滑得没影了，既没有它游动的声音，也没有吐信子的声音。完全的静寂下，我不禁屏住呼吸，而自己的心跳声倒是越来越强，越来越明显，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，就差从嘴里蹦出来。
蛇回来了，我不知道它和张小蛇如何交流，但张小蛇的确得到如下信息，并复述给我们：
“耳室安全，但是没人，族长和小张哥不见了。”
我根本不相信：“不可能！这么小的房间，进去两个大活人，怎么可能凭空消失！”我夺过张海师的火折子，大步迈进耳室，将四角照了个遍，的确没有人，也没有黑飞子。我仔细观察每一处墙壁角缝，所有的地方都看了，也没发现什么暗门暗道。
我的内心在尖叫，对于眼前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感到本能的恐惧。怪物如黑飞子虽然模样可怖，十分危险，但好歹是物理实体，可以当作一种鲜为人知却实际存在的事物，能被强大如闷油瓶的人杀死。可密室里消失这种无法琢磨的事情，才更充满未知的恐惧。我头皮炸了一波又一波，怎么也想不出闷油瓶是怎么无声无息消失的。
我自认为是个想象力异于常人的人，在这种情况下，我只想出了一种可能。
“海狮，张小蛇，我是不是还在梦里？我是蛇吗？”
张海师皱着眉走过来，使劲捏了一把我的胳膊，疼得我一下叫出声。
“疼不，还是梦么？”
我呲牙咧嘴，“疼死了，这要是做梦那也太真实了。”
“不可能凭空消失，又不是水汽会蒸发。”张海师先是粗略判断环境，扭头问张小蛇，“张小蛇，你那蛇能当狗使吗？闻闻他们去哪儿了？”
“这条蛇是探路防身用的，没那本事。”张小蛇说着就走，我连忙问他去哪里。
“我去右边看看张隆半他们。”
不一会儿他就折返回来，“他们还在，一直在研究墙上的壁画。我和他们说族长和小张哥不见了，他们一点都不着急，让我们原地等。”
张海师骂了一句很重的脏话，“万一遇险了呢，敢情消失的不是他们。”
“以族长和小张哥的身手，不太可能遇险。应该就是摸到什么机关，先行探查去了。张隆弥和小张哥经常出任务，了解他的性格，他说很可能是这样。”
“好，好，”张海师叉着腰原地转圈，“他了解，那让他说机关在哪里！张海盐在哪里！”
我和张小蛇都沉默着，我恐惧惊慌的感觉已经过去了，虽然还是困惑，但张隆弥的话明显是一剂定心丸，我感觉好多了。闷油瓶不可能死，只这样想我就不再害怕，反而开始咒怨起这个讨厌的闷油瓶子，学校里不告而别也就算了，在墓里都玩失踪，他想干什么，做个失踪专业户吗？
我们三人贴墙根坐了下来，墙边的瓶罐堆满一个墙角。我怕里面有毒物，问张小蛇用蛇去探一探。他舍不得他的蛇，居然一个个罐子亲自查看，很快有了答案：“罐里满满当当全是蛇卵，估计都是黑毛蛇的卵，用来补充前厅黑毛蛇数量。”
那些瓶罐上的灰尘都有几厘厚，这量级的灰尘，怎么也攒了三五百年。“这蛇卵放在这里这么久，还能孵化出来吗？”我说着，见张小蛇掏东西要盛，赶忙问，“张小蛇你干什么！你别说你要带卵回去孵，要死人的。”
张小蛇不理我，他个蛇痴，哪天变成黑飞子才甘心。
张海师一直盯着耳室入口，突然发声：“吴邪，你说，我哥会不会先往里走了？”
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，“你是说，他和张海盐检查完左耳室，确认安全，然后不和我们商量，自己先往白蛇壁那边去了？”
张海师点头，我又说：“不可能。如果他们出了耳室，我们就在厅门口，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察觉。虽然我们在明，他们熄了火在暗，那也不能毫无动静地溜走吧。”说完我就心道不妙，张海盐我不清楚，闷油瓶完全有这个本事，他行走可以不出一丝声响，如果隐没在黑暗中，或许真能神不知鬼不觉溜开。
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？
关于原创人物张海师：
性格并不是很好，一开始瞧不上小三爷，也各种调侃，后面发现“啊并不是无能软包一个呢”就会好啦～
海狮年纪是海字辈中最小的，和吴邪差不多大。泗州古城时还没他，他出生时正好族里内乱，小时候虽然也日常训练，但因为赶上人口骤减就没被放野过了，所以说是他第一次下地。从他开始，后面张海晏连日常训练也没有了，所以没有了发丘指。
说到手指，其实我很长一段时间以为发丘指是遗传特征，直到南部档案，收养进门的小张哥也有发丘指，我就很懵……海客大伯有没有来着？他比小哥年长吧，按理应该有，但这样不就很容易辨别他和吴邪了吗……？？？
……又想到一个问题，三苏把小张哥设定成养子，但养子也这么长寿？！那么张家的长寿也可以后天获得？！难道张家对收养进门的人统一喂麒麟竭什么的……话说黑爷的长寿又是因为什么啊_(´ཀ`」 ∠)_盲塚一定要好好填坑啊_(´ཀ`」 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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